相会莫奈

        三月的一个下午，我独自开车到旧金山的艺术博物馆，参观那里正在举办的“莫奈早年作品展” （Monet - The Early Years).

        沿着280高速一路往北，车窗旁连绵起伏的，碧绿的青草坡，天光云影之下，有悠闲吃草的牛羊们，远处青绿色的山脉，近处大片大片的金黄色的油菜花，不时闪过眼前的，是路旁洁白似雪的梨花。

        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和一百多年前的印象派大师相会，近距离地观察当年的画布上，曾经承载了画家画笔所到之处的所有热情，活力，勇气和渴望。莫奈是法国印象派画作的开山鼻祖。从他开始，绘画开始摆脱传统的框架，在具象和抽象之间，找到了一种独特的审美意境。人们发现，莫奈笔下的低分辨率的图像，反而在形似之外重新诠释了神似，赋予了人物，景色更为意蕴深远的，想象和开发的空间。

        莫奈早年的作品有很多，其中他保存了终身的, 是一幅叫做“红色的头巾”的油画。十分简单却又恰到好处的笔触，画出了一个寒冷的冬天，简陋的居室，冰天雪地的窗外，匆匆走过的，带着红头巾的女人，这个女人，出现在莫奈很多很多的作品中，她正是莫奈的第一任妻子。女人脸上的光影，几乎只有寥寥数笔，却清晰地勾画出了她内心的忧愁。是的，那时候的莫奈，还是一个十分落魄的穷画家，在那样的一个寒冷，单调的冬天，他们拥有的大概只有彼此，还有就是这幅红头巾所象征的希望吧。

        

        莫奈在绘画领域的开创，让我们重新思考艺术作品中形式和内容的关系。在“红色的头巾”这副画里，画家所在的室内，灰暗的基调，简单的笔触，反而更强烈地烘托出窗外的冰雪，树木，和雪地旁走过的，忧郁的，带着红头巾的女人。残酷冰冷的现实生活，没有摧毁画家心中的爱和希望。这么一个短暂的瞬间，成了画家怀念一生的记忆。这时候，画作上再多的细节，已经是多余的了，因为，画家已经画出了他所要表达的所有情感，和灵魂。

        有人把莫奈的画，比作对绘画诗意的呐喊。是啊，文学作品中的诗歌，就是具象和抽象之间的一个美丽的存在，没有太多文字，也没有太多语法的限制，却往往给人带来无限的想像空间和审美情趣。

        在美丽的三月，相会莫奈，让我窥见了画家内心的一角。尽管经历贫穷，经历坎坷，这位从十几岁开始画画的画家，一直坚持到八十几岁生命的最后。他的看似随机，实则天才的笔法，深刻地抓住了光影色彩变幻的本质，他的笔下，有法兰西明亮阳光下的沙滩，有英国雨雾缠绵的街道，有白雪覆盖的山坡，有鲜花盛开的庭院，有树林间欢聚野餐的人们，也有池塘里宁静美丽的睡莲。

        我想，如果，莫奈只是按部就班地追寻前人的脚步，再多的作品，也无法取代如今他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终其一生，他不停地画，又不停地探索，凭着他的天分，直觉，和一颗苦难所不能磨蚀的敏感的心灵。

        因为这份坚持，他带我们走进了绘画审美的一个独特的领域 - 印象派。他也终于实现了他自己的理想：“我喜欢像鸟儿歌唱那样，自由地画画。”

如果真能永生

        世人追求长生不老，是自古以来就有了，只是那不老仙丹，炼了千年，还没炼出来。最近谷歌一位未来学家，预言人类将在2029年左右逐步开始实现永生。

        且不说这个预言会不会准确。人类的平均寿命，随着战争的减少，医学的进步，和生活质量的总体提升，而变得越来越长，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会不会有一个奇点，从量变到质变，而让人类走向永生，那只能交给未来去回答了。

        只是，我想，如果真的能永生，那这自然天地，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律，也都会不一样了，不是吗？天地间的任何事物，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渐渐走向衰亡，这是自然规律，人所能微调的，只是这个过程的缓慢程度而已。也许依靠科技，人们可以无限地接近永生，几百年后，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换了新的，几百年前的记忆，存放在云端里，再下载到新的大脑里。人的五官可以变，肢体可以变，思想可以下载，那不变的是什么呢？是灵魂吗?  不然怎么才能确定，这个生命仍然是你呢？人的情感可不可以嫁接到新的身体上呢？如果你经历过创伤，能不能抹去那一份记忆，只下载愉快幸福的那些片段呢？你会不会还爱上同一个人或这个人的未来版呢？或者说，你曾经的爱人，还认不认得出你呢？

        如果真能永生，人类繁殖后代的愿望还会那么强烈吗？如果真能永生，人们还会懂得珍惜很多东西吗？如果真能永生，人们还会努力于代代传承吗？人世间那么多，有情有义的词汇，比如，青春，年华，离别，相约，誓言，等等，是不是都变得寡淡无味了呢？而那些“人生苦短，把酒当歌”的情怀，是不是也会消失殆尽呢？没有了生之有涯的前提，所有的艺术作品，也该少了很多很多的灵感和感染力了吧？

        我想，即使人类可以达到永生，但还是要像生命有限那样地活着，才有意思，不是吗？因为，只有在有限的时空里，我们才更可能拥有一份谦卑感，一份感恩心，才会珍惜，护持，才会经历许多选择的痛苦，而努力地让生命发光发热，并让那些美好代代相传，希望人类的总体可以走向永生。

早春的思索

        二月早春的加州，天地浸润在一片风雨之中。路边已有迫不及待的梨花，在一夜之间，洁白芬芳地开满了枝头。

        这样的一个多雨的傍晚，没有访客，没有安排，可以点一盏灯，泡一杯茶，让轻柔的音乐做背景，让自己好好地和自己相处一会儿。

        想起哈佛大学的讲座，关于人的自尊 (self esteem)的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依赖性的自尊”，是基于外界评价所建立起来的自尊。我们从小到大，读书时老师的赞扬，工作时上级的褒奖，朋友的鼓励，亲人的信任，和我们所有获得过的证书也好，奖杯也好，这所有的一切，建立起来了我们对自己的认知和价值感。

        第二阶段是“独立性的自尊”，是基于我们对自己的评价所建立起来的自尊。岁月渐渐成熟，我们开始慢慢地了解自己的内心，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这时候，外界的评价依然存在，但已不是唯一维系我们生命尊严的标准了。我们有了自己的独特的对价值的认知，我们在那些没有鲜花和赞美的时候，也一样能够用自我的标尺，来衡量自己，并从中获得心灵的满足。

        到了第三个阶段“无条件的自尊”，也就是脱离了外界，甚至是自己的评价和比较，只是恬淡，满足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安静地走路，细细地体会，无偿地奉献，和满满地幸福。

        第一阶段是自然的，是人性的一部分。每个人都经历第一阶段，然后，通过思考，体验和感悟，才慢慢地走入第二阶段。举例子来说，我今天做了一件自己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忍不住要让其他人知道，因为只有他人的首肯，羡慕，和赞扬，才能让我感觉自我价值的提升，这就是典型的第一阶段的表现。进入第二阶段，我做了这件事，心灵本身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自己和自己比较，觉得满意，他人的肯定当然好，但他们怎么看，并不是太重要了，也不再是我前进唯一的动力。到了第三阶段，我只是去单纯地做这件事，没有任何的评价系统，因为我建立起来的自尊已经是无条件的，不再会被里里外外的评价所影响到了。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需要长长岁月的磨练，才有可能真正到达第三个境界，那个无条件，无我执，清静，高洁，纯然的境界，是马斯洛所说的自我的终极实现，它也让我想起佛教里说的无我境界，想起寒江孤舟上，独钓江雪的老翁，想起孔子说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人生阶段。

        研究表明，当一个人慢慢走入第二第三个阶段的时候，当他不再依赖外界来证明自己，他并不是孤立了自己，反而会更有对众生的博爱，同情，宽容和奉献。这个悖论，就好比，人们往往在真正接纳了一件事以后，才能有力量去处理这件事。

        在这样一个早春的傍晚，我听着雨声，不禁想，古老的哲学智慧，和现代的科学研究，最终是不是都将走向同一个地方呢？我希望，在这个地方，人类用自己的智慧，解读了人性的本源，而最终对自己有办法，从而走向更多的光明，和美好。

A read on the Chinese Zodiac - 十二生肖的解读

        The Zodiac in the Chinese tradition comes in six pairs, representing six reincarnation.  It also reflected the expectations from the ancestors.

        The first group is Rat and Cow. Rat represents intelligence, and Cow represents hard work. Intelligence and hard work must be integrated tightly. If there is only intelligence, no diligence, it becomes a small smart, meanwhile hard work without using brains becomes foolishness.

        The second group is Tiger and Rabbit. Tiger stands for bravery, while rabbit stands for cautiousness. Courage and prudence must also come together. If the brave comes with no caution, it becomes reckless, but without bravery, the cautious becomes timid.

        The third group is Dragon and Snake. Dragon stands for fierceness, Snake stands for flexibility. Without flexibility, the fierce tends to break. On the other hand, the flexible without fierceness will become indecisive.

        Next is Horse and Sheep. Horse represents the courage to go forward, Sheep stands for being accommodating. A person with courage but doesn't know how to accommodate will inevitably bump around and may not be able to achieve his goal. However, a person too accommodating may eventually lose his direction.

        Next is Monkey and Rooster.  Monkey represents agility, Rooster represents stability because it sings the time every morning. Agility and stability must be combined. Without stability, agility can hardly carry through on anything. Meanwhile, stability without agility can make it hard for one to proceed in a changing environment.

        Finally, Dog and Swine. Dog represents loyalty, Swine represents easygoingness. If a person is too loyal, not knowing how to be easygoing, he tends to exclude others. In turn, a person too easy-going, without loyalty can easily lose his principle. Only if loyalty is combined with easygoingness, can one's inner world be balanced.

        There is always a Yin and a Yang to anything in this world and what we are doing is to learn how to balance them.  This is perhaps what our ancestors truly want to tell us.  😊

        Happy Chinese New Year to every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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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十二生肖两两相对，六道轮回，体现了我们祖先对我们的期望和要求。

中国人说：第一组是老鼠和牛。 老鼠代表智能，牛代表勤奋。 智能和勤奋一定要紧紧结合在一起。 如果光有智能，不勤奋，那就变成小聪明；而光是勤奋，不动脑筋，那就变成愚蠢。

第二组是老虎和兔子。 老虎代表勇猛，兔子代表谨慎。 勇猛和谨慎一定要紧紧结合在一起才能作到胆大心细。 如果勇猛离开了谨慎，就变成了鲁莽，而没了勇猛，就变成了胆怯。

中国人继续说：第三组是龙和蛇，龙代表猛，蛇代表柔韧。 所谓刚者易折，太刚了容易折断，但是，如果只有柔的一面就易失去主见。

接下来是马和羊，马代表勇往直前，羊代表和顺。 如果一个人只顾自己直奔目标，不顾及周围环境，必然会和周围不断磕碰，最后不见得能达到目标。 但是，一个人光顾及和顺，他可能连方向都没有了。

再接下来是猴子和鸡。 猴子代表灵活，鸡定时打鸣，代表恒定。 灵活和恒定一定要紧紧结合在一起。 如果你光灵活，没有恒定，再好的政策也得不到收获。 一方面具有稳定性，保持整体和谐和秩序，另一方面要能在变通中前进。

最后是狗和猪。 狗代表忠诚，猪代表随和。 如果一个人太忠诚，不懂得随和，就会排斥他人。 反过来，一个人太随和，没有忠诚，这个人就失去原则。 忠诚一定要与随和紧紧结合在一起，这样才容易保持内心深处的平衡。

重看“柳毅传书”

        晚饭时分，卫星转播的戏曲台，正播放着经典越剧“柳毅传书”。

        这是一个神话传说。洞庭湖的龙君公主，远嫁泾河，却遭遇夫君孽龙的虐待，被贬荒郊牧羊。落第书生柳毅路过此地，见此情景，激于义愤，为公主千里传书，并力劝龙王铲除孽龙，为人间除害，搭救公主于落难之中。事后，龙王为报大恩，欲要招赘柳毅为东床，公主更是由感恩到爱慕，对柳毅无限情深。只是柳毅是个侠义之士，坚信施恩图报非君子，执意告别而去。痴情的公主，化作渔姑，追至人间，才最终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

        影片是上个世纪60年代拍摄的，特技，化妆，唱腔都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痕迹。看完整出戏，我不禁深思，是什么魅力，让这一部半个世纪前的作品，依然可以深深打动我的心呢？

        竺水招出演的柳毅，儒雅，正直，有情有义，玉树临风。这样的一个人间男子，也许是一个无限理想化了的人物。尽管他落拓，清寒，却高贵，至诚。在他身上，有着中国古文化中崇尚的礼，义，仁，智，信。传书信，他见义勇为；劝龙王，他智慧超人；对老母，他孝心深重；对钱财，他视如浮云；对爱情，他深切真挚。竺水招的表演，自然，细腻，洒脱，大气。湖滨送别，芳草依依，公主柔情万千，羞颜腼腆地试探君情的深浅。"湖上钟声动客心，声声都是别离情”。夕阳西下的湖边，柳毅终于对公主吐露情义两难的衷肠：“都只为此情此景难安排，并非是，柳毅无情不知爱。”

        也许，就是这份情和义之间的挣扎，才是最动人的吧。柳毅的龙宫拒媒，也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变得纯粹，清白和美好。而这样的一个男子，所谓千金难求，怪不得龙女会义无反顾地离开龙宫，追到人间了。

        柳毅这样的一个人物，也许正是古代中国农耕社会所特有的一个理想人物。既才华满腹，又高尚洁白，更有着仁义，胸怀和深情款款。当人们可以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尽管清贫，却并不影响他们享有精神世界的富足。而在今天的世界里，这个义字变淡，情字变浅，剩下更多的利字，不免还是让人惋惜的。这部影片，穿越岁月的尘烟，至今仍然可以动人心腑，我想，那是因为还是有些什么，是我们所想要保存和珍惜的吧。

看“La La Land"

        一月的第一个长周末，和先生一起去看了一部音乐片：“La La Land”，本来期待的，只是轻松愉悦，唱唱跳跳，还有所有音乐片所具有的夸张的表演，和动人的旋律。当影片结束的时候，发现这部片子还是引人深思的。

        两个追求艺术的年轻人，一个是爵士钢琴手，一个是演员，在号称为梦想之都的洛杉矶好莱坞相遇。同样的处境艰难，遭遇落魄让他们惺惺相惜，携手步入爱河。也许是天下万事本没有完美的，当他们的事业有了起色，却因为聚少离多而最终选择了重做路人。

        影片用蒙太奇的手法，在最后男女主人公再次相遇的时候，闪现了他们可能拥有的，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一个家庭，有孩子，有温情，但这一切，都只是男主人公的钢琴曲响起的时候，他们共同的幻想。这时候的他们，都实现了年少时最大的梦想，一个开了自己热爱的爵士乐俱乐部，一个拥有了自己成功的演艺事业和看似完美的家庭。如果换来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放弃他们当年的爱情，是不是值得呢？

        对于一个人来说，爱情重要，还是自我的梦想重要？试想，如果当年，女孩放弃了自己的追求，随事业有了起色的男孩天涯远走，那么后来他们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吗？也许，年轻的时候，等待是最痛苦的选择，哪怕只是一年，两年。为了爱情和事业的共存，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人必须忍受短期事业上的后退，然后再互相扶持地，让对方重新走回自己想要走的道路上。也许是因为年轻，因为骄傲，因为梦想的力量，也因为对未来的无法预见，他们选择了各自眼前的事业，放弃了爱情。

        生活也许就是这样的，它的不完美也正是它的深意所在，它让那些有幸最终走在一起的爱人们，懂得珍惜，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幸福，是多么小概率的事情。如此浩渺的宇宙，在这样一个星球上，你我正好都说着彼此能够听懂的语言，然后在千人万人之中，你我恰恰相遇，彼此的眼里还带着爱意，然后，风风雨雨，起起落落，我们同时决定不放开彼此的手，这是多么的难得啊。

        我想如果让女孩重新选择，她也许会有不同的决定，当她有了足够的智慧和信心之后，她可以先退让几年的，但年轻时候的她不会那么做。同样的问题也留给男孩。或许，他们还是会选择同样的结果，尽管，多年以后，这段记忆会成为彼此胸口永远的痛，一个在那熟悉的钢琴曲响起的时候，时时被揭开的伤口。那么，就让他们保存这段记忆吧，至少他们曾经真心地相爱过，而这份爱，尽管忧伤，尽管无奈，尽管没有战胜一切，但依然美好，因为它曾经像烟火，点亮了他们生活的夜空。

在路上

        几场风雨过后，天地间宁静了下来。空气还有些湿漉漉的，远山笼罩在白濛濛的云雾中，显出一种清远飘逸的美来。来到后院，只见草地更绿了，地上长出很多白色的蘑菇。池塘里沉寂了一冬的莲叶，寂寞得有些憔悴了，不知回暖之际，又会开出如何雅致的花朵来。只有篱笆旁的粉色玫瑰，依然是无所畏惧的，带着雨滴，绽放着她的娇艳和水灵。

        四季如歌，人生如旅。想起那些在路上的日子，周围的环境大多是陌生的，我们带着好奇，把自己的心灵敞开，享受着大自然时不时带给我们的惊喜。有时候是海天一碧，有时候是瀑布奔流，有时候是残阳似血，有时候是大漠孤烟，大自然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总是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刻里，忽然在我们面前展现出让我们惊艳的杰作。

        有时候在家附近，如果我们仔细观察，我们也还是可以找到大自然最新的作品，或许是一小簇亮眼的小花，或许是天堂鸟从绿叶间伸出的骄傲的额头，或许是池塘边不请自来的野鸭子，或许是桃树上初生的嫩芽儿，或许只是一阵不知名的清香，从草叶间，从花丛里弥漫过来。

        为了探寻美，我们在大自然里走过很多很多的路。当然，如果我们开始学习任何一门自己热衷的艺术，绘画也好，舞蹈也好，诗歌也好，音乐也好，我们就开始了另外一种路途的探寻。这一路上，我们也会时时惊艳于前人的杰作，感叹于那些美的，震撼人心的细节。当然我们也可能会摔一些跤，碰一些刺，但只要我们寻找的东西是我们真正热爱的，这一路的收获一定会是十分丰厚的，更何况，到了某一天，我们发现我们自己也能创作出一些闪着美的光芒的东西，留在路边，让后来赶路的人可以欣赏，可以分享，这是多么让人愉快的事情啊！

        所以无论我们走多远，我们都是在路上的人。这条路当然就是我们人生的路了。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行路人，尽管有很多的未知，但我们可以用一个旁观者的清亮的眼和宽舒的心，在我们的周围挖掘出大大小小的，美的瞬间。那些瞬间，会成为我们一路上的亮点，成为我们将来温暖记忆的一部分。

        在路上，发现，欣赏，创造美，真好。